“時間差不多了。”季清霖吃飽喝足，伸了個懶腰，對顧北笙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顧北笙點了點頭，就要和林雨涵道別，結果一轉身就對上林雨涵那一雙無辜，早已被水霧浸染的眼睛。

    “你奶奶的手術很成功，不用太擔心。”他安慰道：“等明天有空了，我再過來看你奶奶吧。”

    “可我害怕……”林雨涵微微垂首，聲音軟糯，透出一股無助，“雖然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但……你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她抬起頭來，又向顧北笙發動賣慘攻勢，“就一個晚上，可以嗎？”

    顧北笙皺著眉頭，剛要回絕，季清霖倒是開口了。

    “我留下來陪你吧。”她走了過來，拉著林雨涵的手，柔聲道：“反正你害怕一個人，又不是非要北笙，對吧？”

    林雨涵的瞳孔一縮，內心狂怒不已。

    她想要拒絕季清霖，可顧北笙就在身邊，她沒有任何辦法。“如果姐姐能留下來陪我，也是可以的。”

    “這不就是了。”季清霖朝顧北笙笑了笑。“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剛已經給宋晨請假了，明天白天，我還能補個覺。”

    顧北笙有些擔心季清霖和林雨涵兩人獨處，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

    但是，看季清霖滿臉笑容，還拉著林雨涵的手，恐怕她是很期待留下來呢。

    “行，我先回去。”顧北笙嘆了口氣，只能明天再過來看看情況了。“有什么事情，給我電話。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為你開著。”

    這句話，讓季清霖很安心，卻讓林雨涵很糟心。

    她忽然發現，季清霖和顧北笙的關系，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他們剛才還發生過爭吵，可怎么就和好了呢？難道是在她不在家里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

    在林雨涵恍惚間，顧北笙已經離開了醫院。

    季清霖秒變臉，一下子甩開了林雨涵的手，坐在了旁邊的病床上，戲謔地看著她。“人都走了，還擺出這副慘樣，給誰看呢？”

    林雨涵深吸一口氣，臉上的哀戚，還有無助，瞬間消失。“你不該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