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的心頭一顫，這一抹微笑很燦爛，只是看在他的眼里，卻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情。

    他寧愿季清霖憎惡自己，也不要她這么坦然。

    至少憎惡自己，也是因為在意，而不像現(xiàn)在這么的坦然自若，讓兩人之間多了一道跨不過去的溝壑。

    “要搬走？”顧北深看了眼季清霖身邊的行李箱，喉嚨有些干澀。

    “是。”季清霖邊回答，邊換上鞋子，沒有去看顧北笙。

    “其實，你可以不搬的。”顧北笙想了許久，說出這么一句話。“即使我們現(xiàn)在離婚了，你也可以住在這里，最多我收你租金。”

    “不必了。”季清霖抬起眸子，看著顧北笙，說道：“我們既然已經(jīng)離婚，那么還是少接觸為好。更何況，你可是顧總，住在這么個小房子，也是委屈你了。”

    顧北笙皺了皺眉，沉聲道：“如果我說，住在這里比住顧家老宅更開心呢？”

    季清霖微微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那是你的事情，和我沒有關(guān)系。顧總，我要走了，還請讓一讓。”

    顧北笙沒有移步，內(nèi)心渴望季清霖留下來。“現(xiàn)在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出去，不安全。還是留在這里過一晚上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