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隊。"；薛盟突然正經(jīng)，槍口抵住他胸口的警徽，"；如果我說，有人要讓你當替罪羊呢？"；

    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薛盟拽著唐真閃進浴室。鏡面上凝結(jié)的水汽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他帶著薄繭的掌心貼著她后腰，像某種秘而不宣的印記。

    "；趙臻的瑞士賬戶昨晚轉(zhuǎn)出兩百萬。"；薛盟的唇擦過她耳垂，"；收款人是……"；

    門被踹開的巨響中，唐真反手制住薛盟脖頸。鏡中映出支隊長鐵青的臉，她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正以極度曖昧的姿勢糾纏。

    "；唐真！你在干什么！"；

    薛盟突然悶哼，唐真趁機錯身，手銬銬住他手腕的瞬間，瞥見他頸側(cè)滲血的針孔。

    審訊室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唐真隔著單向玻璃看薛盟。他頸側(cè)的創(chuàng)可貼滲出血跡，在藍白條紋囚服上暈開暗紅。

    "；薛盟的DNA和船廠爆炸案的引信殘留吻合。"；支隊長摔下檢驗報告，"；但他有不在場證明。"；

    唐真攥著趙臻情人的尸檢報告，死者胃里檢測出和薛盟血液中相同的神經(jīng)毒素。她突然想起昨夜在酒店，薛盟頸側(cè)的針孔滲著青紫。

    "；唐隊申請單獨審訊。"；她推開審訊室鐵門，薛盟正對著陽光揚起脖頸，喉結(jié)上的水珠折射出彩虹。

    "；知道為什么選你頂罪嗎？"；他忽然開口，"；因為三年前你查沒的那批神經(jīng)毒素……"；

    唐真呼吸一滯。那是她臥底毒巢的首次任務，也是薛盟作為線人第一次出現(xiàn)。當時他混在毒販中，用槍打穿了她的防彈衣。

    "；當時你外套里的血袋，救了你一命。"；薛盟笑意漸深，"；也救了我——他們以為我殺的是真警察。"；

    審訊室突然停電，應急燈亮起時薛盟已貼在她面前。手銬鏈纏上她手腕，冰涼的金屬貼著她頸側(cè)。

    "；趙臻的后臺要滅口。"；他在她耳邊低語，"；而我是唯一能證明你清白的人。"；

    黑暗中有相機快門聲響起，唐真瞬間明白所有監(jiān)控截圖的來源。她反手扣住薛盟后頸，借著力道將人壓向鐵桌邊緣。

    "；薛盟，"；她咬著他耳垂，"；這次要合作到什么時候？"；

    窗外警笛驟響，薛盟的回應淹沒在突然大亮的白熾燈里。唐真看見他鎖骨處的子彈擦痕，和三年前船廠爆炸時，她替他擋下的玻璃碴留下的疤痕重疊。

    而母親王莉舉著保溫桶站在審訊室門口，笑容比晨光更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