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擠在走廊里，用羨慕和驚嘆的眼神注視著教室里正在發生的一切。

    程母看著成為眾人關注中心的程夜，她忍不住自豪地笑道：“小夜越來越優秀了。”

    她由衷地為小夜感到高興和自豪。

    二姐程芷柔忽然想起了關在監獄里的程楓浩，“楓浩還在監獄！”

    程母表情凝滯，空氣仿佛變成了凍結的冰塊。

    程芷柔有點懷念以前的程楓浩，“曾經楓浩弟弟乖巧聽話，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如今卻物是人非了。雖然他不是我親弟弟，但是我疼愛了他十八年啊，可是......”

    頓了頓，程芷柔還是決定不說了。她接下來的話是——可是我有點兒看不慣程楓浩了。

    程母目前對程夜和程楓浩兩人的態度，處于一種搖擺不定的狀態。

    “芷柔，我是不是對楓浩太偏心了？對小夜過于疏忽了？”程母糾結不已，“小夜之前不夠乖，學習也不上進，我不是故意想要疏忽他的。”

    “不過我自己確實沒有把握好合適的度，畢竟他是我親生兒子，他再怎么不乖，我也不應該忽視他的存在。”

    程芷柔看著教室里被眾人簇擁著的程夜，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紅了眼眶。

    近幾天，程芷柔悟出了一個現實。

    那就是——程母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她和大姐也不是合格的姐姐。

    小夜被楓浩誣陷了很多次，除了三妹程詩妍一直被蒙在鼓里不清楚事實真相，她們其余所有人，或多或少心知肚明，她們知道楓浩是在誣陷小夜。

    但是她們袖手旁觀，又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對小夜進行道德評判和指責。

    某種程度上，她們惡劣到了極點，是做盡了壞事的惡魔。

    程芷柔內心陷入了死寂，她眼眶更紅了，“媽，我實話實說，您確實對楓浩太偏心，對小夜過于疏忽了。”

    聞聲，程母感覺手腳變得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