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夜愣了下，“嗯？”

    “我成年了，你也成年了。”姜眠聲音逐漸變輕，“我們都不小啦。”

    程夜點頭，“是都成年了。”

    他有點兒不明白，姜眠臉頰怎么越變越紅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軟乎乎的臉頰，“你害羞什么？”

    姜眠低垂著小腦袋，小聲咕噥道：“你最近不是在考駕照嘛？”

    “嗯，是的。”程夜開口，“以目前進度，還有一個月就可以領證了。”

    “拿到駕照你就可以開車了呀！”姜眠余光偷偷看他，“成年了就相當于拿到駕照了呀！”

    程夜耳朵突然紅了，他不想做秒懂男孩。

    好在兩人對話聲音小，周圍學生們聽不到姜眠的狼虎之言。

    成年了，等于可以開車了。

    程夜輕咳了兩聲，神色不太自然地別過視線。

    姜眠害羞時，是真害羞。

    但主動時，也是真主動。

    程夜沒再說話，試圖通過沉默來緩解自己躁動的心。

    他心是亂的。

    程夜再次微微側眸，正好看到姜眠悄悄把凳子往自己這邊方向移了好幾厘米。

    姜眠只顧著悄悄移凳子，沒有留意到他的視線已經不動聲色地看了過來。

    程夜忍住笑，這時發現，她又往自己這邊靠近了一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