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

    車窗外，熟悉的景色飛速倒退，最后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暗。

    我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一樣。

    柳滄龍一路沉默，車廂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他側臉線條分明，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冷峻。

    “餓嗎？”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搖搖頭，“不餓。”

    其實我早就餓了，從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可是對著他，我說不出餓這個字。

    他像是沒聽到我的回答，自顧自地說：“前面有個服務區，我們去吃點東西。”

    車子在服務區停下，他徑直走到一家小餐館，點了兩碗面。

    熱騰騰的面條端上來，我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絲毫不在意形象。

    柳滄龍則慢條斯理地吃著，不時抬頭看我一眼，眼神復雜難辨。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吃相有多難看，臉頰頓時有些發燙。

    我放慢了速度，小口小口地吃著。

    “蘇璃，”他放下筷子，目光灼灼地盯著我，“你恨我嗎？”

    我愣了一下。

    “你咬我的時候，確實恨過。”我如實回答。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以后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