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當(dāng)初結(jié)婚之前,我跟你說得很清楚,昭昭,你和凜安可以沒有感情,但不能給周家抹黑。”
說這些話的時候,姚勵珍還算平靜,但她語氣里,對昭昭已經(jīng)沒有了過去的寵溺和喜愛。
其實昭昭完全明白,也能理解,站在姚勵珍的立場,昭昭就是犯了大忌。
那時候姚勵珍不止說了這些,她還告訴昭昭,你做了選擇,嫁給了凜安,是連帶著你的人生一并交給她,你不僅要對自己負(fù)責(zé),還要對他負(fù)責(zé),忠于丈夫,忠于這個家族。
過去多少例子,丑聞會給家族帶來怎樣的嚴(yán)重后果,尤其現(xiàn)在凜安他還沒有坐到董事長的位置上。
恒盛是周家的,也可以不是。
可以是凜安的,也可以是其他人的。
昭昭垂著眼簾,雙手緊緊攥著白色的床單,病房消毒藥水的味道令她一次又一次反胃想吐。
“你是要凈身出戶,什么都得不到的。”
姚勵珍說。
昭昭蒼白著臉和她對視,回想那日母親的生日宴,她言笑晏晏,溫柔可親。
原來再溫柔的人,也可以厲聲厲色。
“沒那么嚴(yán)重。”
周凜安在那頭安靜了許久,秉著不冒犯母親的原則,在姚勵珍說了昭昭幾句之后,緩步走過來,雙手插在褲兜與她交談:“網(wǎng)上夸大其詞,什么茍且,私會,胡言亂語——那個男的喝醉了,妄圖侵犯昭昭。”
姚勵珍難得一次對兒子兇,表情兇語氣也兇:“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看的監(jiān)控截圖,要不看看動態(tài)?”
“看完氣到心臟病發(fā)?”
周凜安聞言淡笑,“媽,昭昭跟我關(guān)系很好,您覺著她是愿意跟我上床,還是愿意跟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出去偷情?”
他看一眼昭昭,又說:“你這樣子,小孩兒嚇得跟什么似的,話都不敢說。”
私底下,周凜安在母親面前都拿昭昭當(dāng)女兒疼的,姚勵珍也習(xí)慣了。
姚勵珍抿著唇沉默一陣,才問昭昭:“怎么不防著點?”
語氣好了點,沒那么兇了。
昭昭張了張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姚勵珍這才完全恢復(fù)了平時的態(tài)度,“不要怕,問你什么就說什么,你是我兒媳婦,總要相信我,出了事兒總能給你討回公道。”
昭昭看周凜安,得到那頭眼神示意,才開口:“不是不妨,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無所顧忌,那天酒店里全都是主辦方請過去的同行,再怎么樣也不至于挑這種時間地點…”
姚勵珍眉心皺得緊,“你前同事?”
“嗯。”
“之前追求過你?”
“......嗯。”
周凜安不想聽她再問了,“您回去吧,事情我會處理。”
姚勵珍回頭說他:“怎么著我不能管?就你心疼自己媳婦兒?”
周凜安笑了聲,“倒是沒看出來你心疼。”
姚勵珍瞪他。
末了才轉(zhuǎn)頭,對昭昭說:“你得理解媽,我在這個位置,很多事情也為難,集團(tuán)上上下下豺狼虎豹,稍不留意咱們周家站不住腳。”
昭昭低垂眼睛,點頭,“我知道,媽媽。”
說完了,姚勵珍起身。
穿西裝的紳士司機(jī)在病房外候著,八點鐘有一場晚宴,姚勵珍得去。
周圍許多人在議論她兒媳不守婦道,回頭她到了人多嘴雜的場合,還得花心思平息風(fēng)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