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疏急忙追問道:“就怕什么?” 嚴沛之嘆了口氣,“以那詔獄的酷烈手段,就怕你兒子撐不到那個時候啊!” 覃疏聞言臉色發白,身形有些搖晃。 嚴沛之收拾好情緒,冷冷道:“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保持冷靜,不要做些無謂的舉動,免得到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說罷,便袖袍一甩,轉身離開了。 覃疏低垂著螓首,站在原地,雙手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搞了半天,還是只在乎你的官帽!” “滿腦子都是功利得失,遇到難處就棄車保帥,連親生兒子都能當成犧牲品?!” “嚴沛之,你還算什么男人!” 覃疏和嚴沛之是老夫少妻,年紀足足差了十幾歲。 當初之所以在一起,也是因為覃老太爺看中了嚴沛之的潛質,算得上是一場標準的政治聯姻,兩人之間確實也沒有太深厚的感情。 但嚴令虎不一樣。 那是她的親生骨肉,血濃于水,即便是有些不成器,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見死不救! “來人,備轎!” “我要回覃家!” …… …… 天麟衛,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