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垂掛著的厚重布幔重掩,隔絕了由外窺視車內動靜的可能,孫魚舒了口氣。
躲進車廂時打暈的那名宮女,顯然就是這道姑的命門。
挾持著已經昏死過去的丫頭片子,他壓低了嗓子,拋去一個小瓷瓶,嘿嘿笑了兩聲,言簡意賅道:“吞了吧。”
進來的女人見此狀況倒也乖巧,沒問瓶子里裝的是什么,便利索往嘴里倒,舉止豪放,氣定神閑,看樣子并不在乎。
片刻的功夫,軟筋散發作奇快。
靠著搖搖晃晃的車壁,孫魚有了閑空打量,這才發現進來的道姑眸如點漆,紅唇豐潤,眉宇間有股說不出的高貴出塵,儼然像古書里說的“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的戰國美人,頓時便來了興致,眼神一路癡癡往下去……
這一打量不要緊,心跳漏了兩拍不說,竟連三魂七魄都跌碎幾處。
賴那道姑實在生的太過婀娜!
——濃紅抹胸束著兩團軟瓊酪,雪膩的晃眼,平躺時也呼之欲出。
孫魚哪里見過等活色生香的尤物,當下便起了世間男子最誠實的反應,呼吸粗重。
他心癢難耐,原本就想瞧瞧近來攪動汴京風云、傳聞中的天女究竟是何等人物?
豈料那方小侯爺護食的很。
雖未得見天女真容,但朝徹子腰細如蜂,寬胯大腿連接處曲線圓潤,勾勒出的誘人體態已讓孫魚忘乎所以。
便趴在她耳邊,繪聲繪色的講起了闖進天女閨房的艶聞:
“你猜怎么地?這二人偷情叫我撞個正著!好在都赤條條的,不便立刻抓我,否則哪能叫老子順利跑出來。”孫魚說著,一雙手也逐漸變得不老實,效仿起他嘴里所述的情節,以圖撩撥朝徹子。
只不過因著那軟筋散的緣故,女冠連舌頭都動不了,無法應和捧場。
孫魚跟在白愁飛手下做事,來黃樓相陪的舞姬如云,無一不嬌媚艶麗,他自認閱女無數,卻發現與她相比,竟有云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