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紅一愣，抬頭的一剎那，卻快速將自己眼底的陰郁藏起。

    他回頭，看見肖芳華，溫柔笑道：“怎么這么晚還沒睡？不是說要早點(diǎn)睡美容覺？”

    說完后，似乎怕肖芳華冷著，他又將煙摁滅，脫下外套，起身給肖芳華披上。

    “不用等我回來，最近廠子里忙，我回來的一向很晚。”

    還是熟悉的味道，就連聲音都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肖芳華沒說話，徑直坐到了江尋紅的對面。

    她盯著眼前男人看了許久。

    腦海里，情緒反復(fù)拉扯，在問與不問的邊緣游移。

    她很想問一問，這么多年了，江尋紅愛自己嗎？

    可驕傲如她。

    不愿低頭。

    也問不出口。

    江尋紅盯著她，似乎察覺到她情緒不對，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而后柔聲道：“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肖芳華點(diǎn)頭。

    接過水，盯著他。

    “你還有一個(gè)女兒，是嗎？她嫁給了謝昭？”

    肖芳華說出這話的時(shí)候，渾身上下都繃緊了。

    她甚至大氣都不敢喘，腦海里，想著江尋紅等會(huì)兒否認(rèn)，自己再說什么話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