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但劇情似乎比他想的還要老套,眼角瞥到了稍遠一些的某個位置,那群人后方大約10米外還有另一個人存在。那人自以為躲藏在樹后沒有被發現,可明顯未經訓練的僵硬動作和緊張氣氛實際上已經完全暴露了他。
‘是路過的人嗎’樹上的他立馬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第一印象。若是那個毫無戰斗能力的洛安人年幼少女也就罷了,以這些下級傭兵的能力像他一樣察覺到那人的存在并不困難,而他們如是的反應也就是說……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接著靜觀其變。
“所以說了,這位小姐,你就老實交待吧,你是和哪一個洛安人的強盜團伙有勾結,他們的老巢又在哪兒呢?”就好像那些傳奇故事的作者會描寫的那樣,這個一臉粗俗的下級傭兵用不懷好意的笑容盯著女孩說道,他胸口掛著的藍色階段徽章2表明他是這群人當中的頭頭。
藍色徽章的戰斗職業者擁有一個人匹敵十名以上沒有取得認證的普通人的實力,這樣的人在地方治安隊之類的低級軍事組織已經可以混個小隊長來當當。但令人遺憾的是這個階級的人更多地都會選擇去當冒險者――或者是和治安隊敵對的強盜劫匪。
因為雖說治安隊隊長可以領取穩定的薪水還能受到眾人尊敬,但終歸不夠自由并且收入遠遠不如其他選擇――我們扯遠了。
回到眼下,這個持續了五分鐘左右的言語對峙顯然也是時候結束了。
雖然表面看起來這些下級傭兵是為了獲得洛安人盜賊團伙的消息才將這個女孩堵在這里的,但他們的這個理由在這二十年的時間內幾乎已經被用得爛掉了。在一部分――雖然是占據了絕大多數――的洛安人將整個民族名聲搞壞以后,每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洛安人的年輕人,被以‘懷疑與盜匪團伙有勾結’為由帶去‘協助調查’。
高舉著大義的旗號為所欲為的這些人永遠不會受到懲罰,而那些一頭白發的年輕男女受盡折磨的尸首在不明街角被發現的時候,人們也往往只是淡漠地路過。
“這是常有的事”多少當初滿腔熱血時也曾發誓要站出來直面不公事物的人,真正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都只是默默地避開了視線,繼續著自己平凡的人生。
‘嗯,這是常有的事’樹上的他重新躺了回去,他并不準備出手去做些什么――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他的一生當中已經見過了太多太多,即便他能夠救下這個女孩,之后的人生里她也會遇到更多的這種事情,而他沒有辦法每次都恰好出現在她的身邊。
‘并且――’他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阻攔想要扮一出英雄救美好戲博得女孩子歡心的少年,我可沒這么惡趣味’
‘――年輕真好’他帶著一絲笑意擺了個悠閑的姿勢打算重新入睡,但就連他也料錯了某些東西。
那就是樹下的那個女孩子,并不是通常的英雄救美橋段里頭那種花瓶似的角色。
“羅德里克,我知道是你,出來吧”
半坡上的森林陷入了寂靜。
一頭白發的年幼少女用她清晰并且透著一股子穩重的聲音如是說道――她直直望著那人隱藏的地方,而被直接叫出名字的少年如同樹上的他所判斷的一般做出了訓練不足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會做的事――他倒退了幾步踩中了一大堆枝葉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暴露在了白發女孩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