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能夠快速地習(xí)慣變化。

    而這，正是我們的賢者先生在面對魔女面對亡靈的時候，所選擇的武器。

    在常理已經(jīng)失效，暗無天日亡靈行走于世間仿佛未曾死去一切都狂亂了的時候。

    這是他能選擇的最有效也是唯一的武器。

    名為人性的，最強的武器。

    盡管精靈稱賢者為“異鄉(xiāng)人”——意味他已不屬于這個行列——但亨利生而為人，他熟悉人性的所有缺點，也深知人性當(dāng)中所擁有的強大本能。

    他沒有選擇言語。

    在巨大的視覺和感官沖擊下言語的感染力被大量地削弱，便是他跳出來在這兒開始長篇大論講講這些東西是不可怕的，人們顫抖的雙腳也不會因為這三兩句話就變得堅強有力。

    更不要提，受眾的魚龍混雜。

    在場的人當(dāng)中有傭兵、有普通士兵、有南部和中部地區(qū)跑來想出人頭地的年輕人。

    一場鼓舞人心的成功演講所需要的是共通的文化背景和理解能力，在來自四面八方說著十幾種語言和方言的這些人面前，即便是亨利也做不到單憑一次演講就令所有人都熱血沸騰。

    他知道這一點，所以從一開始賢者就沉默寡言，但卻從未停歇過腳步。

    一如既往地，所有人都等到一切水落石出了才明白亨利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不喜歡一一解釋，因為即便說出來也極少有人能全部明白。

    這就是亨利的做法。

    這就是。

    他是賢者的原因。

    熊熊烈火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