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理所當然的吧。”

    “一直被父親所冷落的少年，怎有可能長大卻出淤泥而不染成為優(yōu)秀可靠的人才？不，這不可能。偉人？為了百姓和教會奉獻了許多？不，曾經(jīng)的他不是這樣的。他年少輕狂，并且自恃身份。”

    “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聲音再度變成了赫墨斯皇太子，有些滄桑，帶著感慨。“住嘴！”海米爾寧大聲地咆哮著以掩蓋自己內(nèi)心中的動搖。

    “友誼，他們說是。”

    “純凈的友誼，來自剛剛被立為皇太子未滿一年的，一直被自己親生父親所冷落，心高氣傲的年青人。和一位。”

    “杰出的，蘇奧米爾史上第一位女主教。”

    “何等的，荒唐又可笑啊。”聲音變成了那第三名女性的聲音，只是不復(fù)之前的溫婉，帶著十足冷酷咬牙切齒的意味。

    “這結(jié)合并非她本愿。理應(yīng)侍奉神明的她信仰虔誠，自然也會為此守貞。”聲音又變成了薩妮婭的聲音——或者至少是海米爾寧認為應(yīng)當是薩妮婭的聲音：“可她沒有資格選擇，她不過是一介小國蘇奧米爾的主教。而他則是帝國鄰居的皇太子。”

    “而他們稱這為。”祂說著，換成了赫墨斯皇太子的聲音，只是聽起來更加年輕并且充滿了輕佻的味道：“友誼，哈哈哈哈哈——”

    “你一個錯誤，應(yīng)當被遮蓋的彌天大錯。”

    “他意識到了這一點開始試圖挽回，可一切已經(jīng)太晚。”

    “她死了。”聲音變成了那個曾令海米爾寧感到溫暖的女聲，只是冷冰冰的毫無感情。他忽然意識到這是誰的聲音。

    “母......親？”海米爾寧的聲音微微顫抖，手里的盾和劍都難以握緊。

    “因為難產(chǎn)。”

    “因為你。”聲音再度變得咬牙切齒并且很明顯是對著他來的。

    “帝國掩蓋了一切事實，不惜動用殺招，清掃了絕大多數(shù)的知情人士，只是為了幫助剛剛被列為皇太子的他保留顏面。”

    “這是丑聞，不該被外人知道的丑聞。”

    “于是他們開始雇傭作家和游吟詩人，不停地宣傳著二人之間的純潔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