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午餐在我的掌控下，不到二十分鐘就做完了；柳沁依舊像之前一樣，我做完菜，她拿碗盛飯；也不得不提，這別墅該有的全都有，不該有的也有了，昨天夜里翻找煙灰缸的時候，我還在床柜里翻出來好幾個安全套。

    三個菜很快便被我們消滅掉，過程中，我們閉口不提昨晚發生的事情。

    吃到最后，我趁機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怎么會來這里？”

    柳沁愣了一下，才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這一排別墅全是云彩集團開發的嗎？”說完又喃喃自語：“也是，連情侶都是裝的，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余溫，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沉默片刻后，也明白了她究竟想說些什么，繼而沉默下去，給自己點上一支煙。

    不曾想，柳沁竟把手伸到我面前，說道：“給我也來一支吧。”

    “你確定？”

    我試圖確認她的態度，她卻沖著我堅定的點點頭；我從煙盒抽出一支煙遞給她，她接過之后學著我的模樣點燃了香煙，放在嘴巴里，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皺眉問道：“這有什么好的？”

    我看出了她只是含在嘴巴里就吐了出來，于是又示范了一遍過肺的樣子給她看。

    柳沁將煙放到唇邊，再次吸入一口，瞬間被嗆得咳出聲來，眼里閃爍著淚花，又抬眸望著我：“余溫......你知道嗎？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會想去成為他的樣子。”

    我愣住了，所有的沉默與不安瞬間被她的話沖擊了，可我還是沒有將那句“你還愛著我嗎”說出口，腦袋又莫名抽風問了句：“你是不是和周亦辰感情破裂了？”

    柳沁張口想說些什么，最后，只是抿了抿嘴，低下頭，將那根只吸了兩口的煙按滅，隨后離開了別墅。

    ......

    飯桌上仿佛還殘留著她的氣息，以及夾雜著煙草燃燒的味道；我有些懊悔為什么不把那句話說出口，可我已經忘了她是別人的未婚妻的事實，我也始終沒辦法過這個坎，即使她還愛著我，甚至我對過去的日子耿耿于懷。

    我等了四年，最終換來了她擁有新歡的事實。

    有些錯，這輩子也只能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