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柳沁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將她的盒飯推到我面前，輕聲對我說道：“我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你解決掉。”

    我猶豫了一下，內(nèi)心有些掙扎，但最后還是將那份還剩三分之二的盒飯給消滅掉。

    ……

    吃過飯后，柳沁便離開了，鄭皓說需要洗澡也回去了。

    他們走后，方悅突然向我問道：“你和柳沁突然靠這么近，不怕溫暖吃醋么？”

    “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為何要怕？”

    “恐怕有些人的心里不會這么想吧？”

    我無力再回答方悅的問題，于是沉默著，在沉默中翻出手機，打開抖音，刷著、刷著，便刷到了自己以前的賬號。

    這個賬號在顏藝團隊改名后的運營下，已經(jīng)突破一百萬粉絲，而張氏兄弟就是靠著我先前留下的設(shè)計圖紙，做成顏藝的品牌，將公域資源轉(zhuǎn)化到私域，雖然這種廣告手段在現(xiàn)在那個圈子很常見，但我心里明白，這種方式只會逐漸消耗她的商業(yè)價值。

    她的每一次曝光，雖然能帶來短期的利益，卻也在無形中侵蝕著她的獨特性與市場價值。

    這也是那五十萬的由來，明知道顏藝在消耗自身的商業(yè)價值，我卻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因為她決定的事情，即便撞破南墻也不會回頭！

    時至今日，這五十萬，我是用做自己的民宿運營資金還是盡數(shù)歸還給顏藝，我在心里反復權(quán)衡，心里渴望成長的那一面讓我很想收下這五十萬，渡過這個艱難階段后，公司盈利我就分出股份送給她，但理想的那一面卻很抵觸這樣幫助，我不想虧欠任何人，更不想日后被人談起：我余溫就是個靠女人發(fā)家的閑言碎語。

    我在心中如此反復糾結(jié)，直到夜色籠罩了剛剛還在沮喪的大地，城市閃爍的霓虹燈光切斷黑與白之間的聯(lián)系紐締，我才在斑駁碎影中回過神來。

    我看向一旁正在刷手機的方悅問道：“今晚吃什么？”

    “想吃什么發(fā)信息給你哥，我沒空。”

    我應了一聲，也沒有拿出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