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生擒福王

          戰后,義軍在洛城外大擺慶功宴。饑民們終于吃上了飽飯,不少邊軍也紛紛投靠。四皇子站在糧車上,高舉酒碗:"今日之后,咱們不再是流寇,而是堂堂正正的義軍!"

          盧象升擦著鳳嘴刀,笑道:"接下來,該打哪兒?"

          胡凱旋翻著繳獲的密信,突然眼睛一亮:"洛陽的福王,家里存糧夠百萬大軍吃三年……"李成軍一聽,鋼軌往肩上一扛,咧嘴大笑:"那還等啥?走!

          搶他丫的!"李成軍這一嗓子吼出來,整個營地的弟兄們全跟著嗷嗷叫,鋼刀敲盾牌哐哐響,震得樹梢上的麻雀撲棱棱亂飛。

          胡凱旋"啪"地合上密信,嘴角咧到耳根子:"福王那老肥豬,光后院養的戲子就百八十號人,頓頓吃燕窩漱口,咱們窮兄弟啃樹皮的時候,他拿人奶洗澡呢!"

          盧象升的鳳嘴刀往地上一杵,刀尖扎進土里三寸深:"洛陽城高墻厚,硬攻得填多少人命?"

          "硬攻?傻子才硬攻!"孫元化蹲在地上擺弄他那些鐵疙瘩,突然舉起個帶齒輪的銅匣子,"我在神機營的老兄弟來信了,說福王府的護院教頭是他表侄,這不得來個里應外合?"

          周鐵眼睛一亮,從懷里摸出塊玉佩往案幾上一拍:"巧了,我娘舅家跟福王府的采買管事是連襟!"

          三天后,洛陽城西門的守軍正打著哈欠查崗,忽見一隊運糧的騾車吱呀呀晃過來。打頭的是個滿臉麻子的矮胖子,點頭哈腰遞上路引:"軍爺辛苦,俺們是給王府送新鮮瓜果的。"

          守軍頭子掀開草簾子一瞅,好家伙!李成軍涂著滿臉鍋底灰蹲在冬瓜堆里,鋼軌用麻布裹了冒充車轅子,后頭幾輛車上,胡凱旋扮成賬房先生,算盤珠子底下壓著三把飛刀;盧象升粘了假胡子冒充鏢師,鳳嘴刀拆成兩截塞在扁擔里。

          "放行!"守軍頭子剛揮手,突然聽見車里"噗"的一聲,原是孫元化藏在腌菜桶里憋不住放了個屁。守軍皺眉:"啥動靜?"

          "軍爺見笑!"四皇子立馬從袖子里抖出塊碎銀子,"天熱,瓜果發酵!"

          當夜福王大擺壽宴,戲臺上唱著《霓裳羽衣曲》,臺下官員們喝得東倒西歪。忽見采買管事領著個俊俏后生來敬酒:"王爺,這是新來的昆曲小生,嗓子比黃鶯兒還脆!"

          四皇子捏著假嗓唱了段《游園驚夢》,趁福王瞇著眼打拍子時,袖箭"嗖"地釘穿了廳堂燈籠——這是動手的信號!

          "轟!"王府西墻突然塌了半邊,李成軍掄著鋼軌沖進來,見著穿綢緞的就砸:"狗官!爺爺送你見閻王!"胡凱旋更絕,雁翎刀專挑席面上的烤全羊下手,原來那羊肚子里塞滿了火藥,"砰"地炸翻半屋子侍衛。

          福王被親兵拖著往后院逃,邊跑邊喊:"快調巡防營!"誰知剛跑到糧倉附近,黑暗中突然飛出十幾支火箭——盧象升早帶人埋伏在此,鳳嘴刀專砍馬腿,逼得追兵人仰馬翻。

          孫元化更絕,把王府的煙花爆竹全搬出來,綁在投石車上往兵營方向射。一時間洛陽城上空火龍亂竄,不知道的還以為過年了。守軍哭爹喊娘:"天雷劈下來了!"

          那肥王爺躲進地窖,正哆嗦著往臉上抹鍋灰想裝乞丐,忽聽頭頂"咔嚓"一聲——四皇子用繳獲的尚方寶劍劈開了窖門。福王撲通跪倒:"壯士饒命!本王...不,小的愿捐全部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