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求生之道,不可恥
元清晚倒也不訝然,自相識相交下來早已見得這章家之人有非凡品格,章鶴也知曉她有難處,定是會想提攜她一番。
“多謝你了,不過我就不跟你去淮溪了,我要去盛京。”
章鶴想過她會拒絕同去淮溪,但沒想到她那么明確要去往何方,想到自己心中的那個疑惑,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
“清晚姑娘,你是不是對王爺產生了男女之情?”
元清晚聽到此話,一口茶水嗆了出來,咳紅了臉,有些茫然看著問出這個問題,難道她不是在拍貴人馬屁嗎?章鶴怎么會得出這種結論。
“你難道不覺得我是在拍他馬屁嗎?人家是王爺,我見著他自然要給他面子,難不成拉著一張臉。”元清晚疑惑問道。
章鶴想了想,單看元清晚行為,的確有些諂媚上峰的味道,但是加上王爺的表現又更像一些不同尋常的男女相處。
“我倒是確定不了是何意,但是我總覺得王爺待你有些超出常人的奇怪,你若是無意與他,還是離遠些好。”
章家雖是地方小官之家,但是肅章王府在朝中實在聲名太大,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作為臣民而言,他仰慕這樣的人,但是若是這樣的人作為夫婿他卻覺得并非良配。
元清晚于他有救父之恩,相處之下,他亦將她視為親妹一般,他感激元清晚,不敢顧念交淺言深之嫌,不禁想勸解一二。
“你想太多了,他看中的不是我,是我身上關于某一個人的影子”,元清晚也不當他是外人,便直言道出她的感覺。
“既如此,那你更當遠離,要不然豈非作他人影子,有何意趣?”,聽聞這句話,章鶴更加堅定要勸她遠離。
元清晚心中有一抹被關切的溫情,但想到他的話卻是萬萬不能的,無奈地笑笑,“我知道你一番好意,但是我現在談不上有趣。
我曾告訴你,我身患奇癥,需用數種名貴藥材加以調治,為此阿佑小小年紀四處奔走做工,為我籌錢,炎炎夏日、天寒地凍他都不曾停歇,他滿手傷痕因我所得。
我雖有心自立,除了醫術也身無長處,但你也知道世道對女子并不寬宥,醫道更甚,我雖自負技高一籌仍無可施展之地。”
談及此話,元清晚有一絲苦笑,想來她流浪江湖,自己不被接受這事,在她際遇中已成尋常。
“他是我的機會,若能得他歡心為他所用,不僅能用有武之地,阿佑可以停下為我奔走,做他想做之事,活得自在,我們各取所需豈不兩相得益。”
二人對視一眼都知曉她說的其實并不無道理,謀生存之道,自然沒有比在當朝權貴面前當個紅人更能盡快得益的了,只是他那樣處境的人,章鶴心中還是難免為她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