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魂路西法搖頭道：“我不會告訴你的?！?br/>
地上的那具女尸卻張開口，吐字道：

“萬神巢母，它是四層舊日序列的源頭，是控制一切、養(yǎng)育所有外神的主人，它——”

聲音戛然而止。

黯魂路西法頭頂?shù)囊活w蛇頭一起飛出去，張開口，一下子就把女尸吞了下去。

一陣沉默。

“原來閣下不是問我?！摈龌曷肺鞣ㄗ猿暗?。

“我走了?！鄙蛞狗畔戮票?，站起身，朝外走去。

“就這么走了？我們似乎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呢，閣下?！摈龌曷肺鞣ǖ?。

“好。”沈夜道。

兩人同時動手。

黯魂路西法瞬間消失，飛撲而上，直接抓住了沈夜，三顆蛇頭一起朝他身上咬去。

“結(jié)束了。”

黯魂路西法微笑著，忽然渾身僵住。

刀。

不知何時，沈夜的那柄刀早已出手，卻斬向了一旁的虛空。

一息。

兩息。

三息。

“在你一生之中，當你背叛所有人類，決心成為外神，從此通過吸食眾生的靈魂而存活的那一刻，你留下了唯一的一滴淚水?！?br/>
沈夜說著，黯魂路西法聽著。

“那一刻應該是你人生結(jié)束的時候，在那之后，你就異化為了涌現(xiàn)怪物，守護那個萬神巢母和它創(chuàng)立的一切?！?br/>
“那一刻你就不是人了?！?br/>
“我決定成全你?！?br/>
長刀。

緩緩歸入鞘中。

黯魂路西法一直認真聽著，直至此刻，終于嘆息道：

“原來我在那一刻就死了——是時空刀法么？”

“何必再管活人的事？去死就好了?！鄙蛞沟馈?br/>
“也是。”黯魂路西法道。

他渾身不斷化為灰燼，散落一地。

在最后一刻，他忽然開口道：

“當年我是最強的，但巢母說我距離奇詭生命還很遠，它的理想是找一個奇詭伴侶?！?br/>
“你應該符合它的心意?！?br/>
沈夜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