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替主子研墨

          江照棠正透過簾子縫隙望著謝府那些家丁呢,聞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愣愣轉過臉,看著蕭硯禮,“你剛剛說什么,誰被打斷了腿?”

          蕭硯禮掀了掀眼皮,“謝翊,你嘴里那個惡心人的東西。”

          下一瞬他就瞧著那小姑娘眼睛睜的圓溜溜的,傾身湊到自己跟前盯著自己。

          香氣襲來,是她身上特有的茉莉清香。

          蕭硯禮不動聲色往后挪了挪,眉心輕蹙,“做什么離這么近?”

          離得這樣近,那節白膩的粉頸實在晃眼,隱約還能瞧見下方鎖骨上的一粒紅痣。

          “坐回去,別靠這么近。”蕭硯禮垂眸斥道。

          江照棠哼哼兩聲,端端正正坐回去,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情半點也不掩飾,“你怎么知道謝翊被人打折了腿,哪條腿啊?右邊那條左邊那條還是……”

          江照棠古怪笑了兩聲,“還是中間那條?”

          蕭硯禮面色不變,將她臉上那抹快溢出來的笑容收入眼底,“右邊那條。”

          “嘖,可惜了,怎么就沒三條腿都給他打斷呢。”江照棠惋惜,正要感慨是哪位義士做的偉事,忽地琢磨出幾分不對勁來。

          先不說蕭硯禮怎么對謝翊的事情了如指掌,昨晚謝翊被打折腿今日一早就被他知道,還知道的這么清楚。

          堂堂伯府世子在家被人闖入打斷了腿這樣的丑事,謝府上下應當一力瞞著才是,還不至于這么無用,短短幾個時辰就傳的別府皆知。

          再聯想蕭硯禮好端端一整夜沒歸府。

          江照棠瞇起眸子,有些詫異又有些自我懷疑,拾起桌上一粒杏仁丟向蕭硯禮胸口,“蕭大小姐,你昨晚夜不歸宿做什么去了?”

          蕭硯禮撣了撣衣袖,把杏仁拾起來放回原位,“你不是都說了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自然是喝花酒去了。”

          這股陰陽怪氣的勁。

          江照棠磨了磨牙,她現在確信蕭硯禮昨晚定不是喝花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