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著頭,喝了兩口湯。也不知道是湯的熱氣,還是什么,我的眼前浮著一抹水霧。丹丹說:“當時你哥又哭又笑,說他當舅舅了,還說他要給他的侄子買很多很多禮物。他還央求我,把寶寶們的照片給他看。安安,我知道,我不該理會他,但是你不在現場,你真的體會不到,他當時那個哀求的眼神,那眼眶通紅又帶著淚的模樣,我真的沒法拒絕。然后我就……我就把寶寶們的照片給他看了。”丹丹說到最后,聲音都小了下去。這丫頭肯定怕我責怪她。我好笑地拍著她的肩:“沒事,給他看也沒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懷寶寶了。”“關鍵是……”丹丹的聲音更加小下去了,我頓感不妙。便聽她下一句說道,“我剛給你哥看完寶寶們的照片,一轉身,我就看見賀知州就靠在不遠處的墻壁上抽煙。”我心底一慌。不是!沒有那么巧吧?還是說,那賀知州專門在那偷聽的?丹丹看了看我,連忙給自己找補:“那賀知州走路真的悄無聲息的,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在那的,明明陸長澤糾纏我的時候,那沒人的。他就跟個幽靈似的,不過,他當時臉色平平靜靜的,就靠在那吞云吐霧的,應該沒聽到我跟你哥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