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一早去了公司，忙到中午，簡單吃了午飯，打算休息的時候，想起裴序的表姐，于是給他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片哭聲。

    “怎么就成癌了，為什么不能做手術，她還這么年輕，孩子只有兩歲！”

    “我們不檢查了，不檢查就沒有病！”

    “好端端一個人，不會說沒就沒了的！”

    隨著門合上，哭聲也小了很多。

    “你表姐的家人都趕過來了？”

    “嗯。”

    裴序用疲憊的聲音說道：“即便是醫生說，他們也不肯相信，還非要出院回家。”

    裴序老家在貧窮落后的山區，因為怕花錢，發現一點小毛病就拖著，慢慢拖成了大病。

    “你再好好勸勸他們吧。”

    “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法相信。”

    “理解，你表姐那么好的一個人，實在讓人惋惜。”

    “如果在發現之初，他們就重視起來，不會，不會是這個樣子。”

    “是。”

    “宋顏，醫生在死亡面前是比普通人更加無力的吧。”

    “也有說醫生更能坦然的面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