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力量有限，學校建設進度不快，僅在長安周邊實施了縣學制，邊遠地區還沒覆蓋，一是缺錢，二是缺老師，這事兒不容易辦。

    老者顯然不想深入這個話題，說道：“客官想問啥？我老頭子不一定知道。”

    陳乾哪能讓他輕易躲過：“梁先生，我是個販鹽的，這鹽價可不便宜，您知道這鹽是從哪兒來的嗎？”

    原來是要打聽貨源，老者笑了笑：“客官不知情，這鹽來自仙島，島上住著仙女，能大量制鹽，價格已經很公道了，比別處都低。你問也白問，仙島的人不跟陌生人做生意，他們的鹽只賣給幾個老客戶。我看你問了也沒啥用。”

    這和大豐村的情況差不多，陳乾對仙島上的居民更加好奇了。

    “仙女”，那就是說舟山島上的人是女性，應該是陳慧吧？他問道：“梁先生見過仙女嗎？”

    老者搖頭：“沒見過，縣城里的陳家大掌柜見過，不少人也見過，但好多年沒見了，聽說她們在島上修行。再說，那是仙女，一般人哪能見到。”

    陳乾心里一陣激動，看來自己的判斷沒錯，島上的頭頭應該是陳慧，現在她勢力強大，自然不會輕易露面，所以一般人見不到她。

    他問：“那梁先生上過仙島嗎？”

    老者搖頭：“沒上過，那地方不是隨便能去的，沒得到允許，仙女的法力會讓你葬身海底。很多人不信邪，去了就再也沒回來，連家人也找不到，時間一長，誰還敢隨便上島。”

    陳乾心里哼了一聲，估摸著那老家伙肯定是把人扣在海島上當籌碼了吧，這招他也玩過，一去不返的套路，消息自然就捂得嚴嚴實實。

    他咧嘴一笑，對那老頭說：“老人家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從小就向往修仙之路，要是真有機會，定要見見那傳說中的仙女。老人家，您這兒有沒有船能租，帶我們去那仙島瞧瞧？”

    老頭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別想了，小伙子，這條路行不通。周邊想碰運氣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但全都石沉大海，沒一個能回來的。這兒的船，甭指望它們往仙島的方向劃。”

    陳乾也不再多問，這地兒打聽不出啥新鮮玩意，看得出來，舟山島那邊的防線固若金湯。他付了茶錢，帶著四個隨從，一溜煙回到了縣城。

    夜深人靜，陳乾領著眾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鄖縣城，直奔海邊的碼頭。

    此時此刻，除了海浪的低吟，四周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碼頭上空無一人，只有幾艘漁船靜靜地泊在岸邊，漆黑一片，仿佛整個世界都進入了夢鄉。

    陳乾他們這一百來號人，目標鎖定在白天就已經相中的那艘大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