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啞然失笑。

    小丫頭一瘸一拐地跳過來，仰頭看他，沖他揮手，“公子，請問你知道聽風齋該怎么走嗎？”

    她站在下面的院子里，他站在廊下，站在高高的石階上，與她中間還隔著一道染著紅漆的木質圍欄，以及石階下數竿橫斜茂密的翠竹。

    謝筠給她指了路。

    他記性好，雖然好幾年未曾踏足鳴霞書院，但是對這里的路仍然很清楚。

    “謝謝你。”小姑娘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兒，像春日里的花一樣。

    ***

    他本來也忘記了這段往事。

    直到那一天，她在那個開滿灼灼桃花的圍墻上探出頭來。

    一張如花笑靨，與他記憶深處的某一張臉重合。

    他才恍然，他們原是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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