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會戰(zhàn)(三)
這天共和軍第一艦隊的前鋒福遠艦正以每小時十節(jié)的航速向安慶進發(fā),守衛(wèi)江防炮臺的清軍發(fā)現(xiàn)了它,立即開炮射擊,一股股水柱在福遠艦周圍的水面上升騰起來。
遭到襲擊后,福遠艦立即拉響了戰(zhàn)斗警報,艦長一面指揮士兵開炮還擊,一面命令瞭望兵發(fā)旗語向旗艦定遠艦報告情況。
劉步蟾得到報告后,馬上下令:“命令各艦呈戰(zhàn)斗隊形加速前進,去支援福遠艦。”就在海軍和敵人交火的時候,陸軍也遇到了麻煩,在行軍過程中突然從路旁的樹叢中飛出幾支羽箭,射倒了兩個士兵,帶隊的連長見狀喊道:“敵襲,快臥倒,還擊!”聽到命令士兵們紛紛從背上取下步槍,就地臥倒,開槍還擊。
打出幾十發(fā)子彈之后,連長下令:“停止射擊,一排長,帶幾個人過去看看。”聽到命令,一排長馬上站起來,沖著身后的士兵一揮手:“跟我來。”一排長帶著五個士兵端著槍,貓著腰向著剛才射來羽箭的地方走去,他們發(fā)現(xiàn)樹叢中有三個人,都是獵人的裝束:頭上戴著草帽,身上穿著粗布衣服,手里拿著弓,背上背著箭袋,已經(jīng)被擊斃了。
一排長向連長報告說:“連長,我們在樹叢發(fā)現(xiàn)了三具獵人的尸體,肯定是他們在向我們射箭。”連長回答:“這幾個獵人肯定是清軍喬裝改扮的,用冷箭射殺我們的士兵,以達到阻擊遲滯我軍的目的。通訊員,將這個情況上報團部。”這件事情最后報告給了江云峰,他下令:“所有軍官全都把望遠鏡收起來,下馬步行,所有士兵見到軍官不得敬禮。放慢行軍速度,注意搜索,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用子彈和敵人說話。”說完之后,江云峰率先收起望遠鏡,跳下戰(zhàn)馬,戴上鋼盔,接過衛(wèi)兵遞過來的步槍拿在手里,儼然一副普通士兵的打扮。
看到師長這樣做,其他軍官也紛紛下馬換裝。劉偉晨知道后傳令各軍皆效第一師之做法,迷惑敵人,以減少傷亡。
事后證明這種做法果然迷惑了清軍,減少了部隊的傷亡,唐峰得知此事后通令全軍,對江云峰和第一軍進行嘉獎。
由于要仔細搜索,共和軍放慢了行軍速度。士兵們紛紛戴上鋼盔,從肩上摘下步槍,六人一組擺出戰(zhàn)斗隊形,密切地注視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路邊的樹叢中傳出了聲音,戰(zhàn)士們立即向傳出聲音的地方開槍射擊,
“嗒嗒嗒”的槍聲響了起來,子彈打得地面上塵土飛揚。停止射擊之后六個士兵端著槍沖了過去,發(fā)現(xiàn)樹叢中有五個清軍,其中四個已經(jīng)被擊斃了,還有一個受了重傷,士兵們把他帶到連長面前,他立而不跪。
連長說道:“我現(xiàn)在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你們的任務是什么?像你們這樣的部隊一共有多少支?他們在什么地方?你們之間怎么聯(lián)絡?”俘虜回答:“我不會告訴你們,我是大清的忠臣,不與唐匪為伍!”連長說道:“你小子,行啊,有骨氣,既然你是清政府的忠臣,那你就為它殉葬吧。預備!”兩個士兵立即把他按住,迫使他跪在地上。
站在他對面的兩個士兵舉起了手中的槍。站在連長身邊的指導員見狀趕緊提醒道:“連長,不要違反紀律。”連長對此無動于衷,開始倒計時:“三,二……”這時俘虜再也挺不住了,開始求饒:“共和軍長官,不要開槍,我說,我馬上就說。”連長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對身邊士兵說:“把槍放下,讓他站起來。”俘虜馬上千恩萬謝,然后接著說:“報告共和軍長官,我們的任務是裝扮成獵人,伺機射殺貴軍士兵,以延緩你們的進軍速度,為安慶布防爭取更多的時間,至于有多少支這樣的部隊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之間沒有聯(lián)絡。”連長見他知道的東西已經(jīng)全說了,再審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就讓人把他帶下去。
指導員問道:“連長,如果那個人不說,你不會真的把他給斃了吧?”連長回答:“俗話說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這個時代當兵的人,大部分都是為了吃飽飯,并非真的忠于清政府。命令部隊原地休息一小時,隨后繼續(x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