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文叔的冤家
就這樣,經過一晚的努力,師徒二人聯同一群鬼連蒙帶猜,連回憶帶分析,終于搞清楚了嫌疑最大的是誰,總起來說,也算是功德一件。
不過文叔走之前還是不放心,文叔站在那陰森的鬼樓前,神色凝重,深知這群鬼此刻雖被真相激得義憤填膺,但難保不會一時沖動,做出什么糊涂事兒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于是,他從隨身的布袋中緩緩取出幾張靈符,那靈符在這昏暗的夜色中隱隱散發著微光。
文叔先是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而后手持靈符,口中念念有詞,腳步輕盈而有序地圍繞著鬼樓開始走動起來。每走一步,他便將手中的靈符朝著地面輕輕一拋,靈符落地的瞬間,竟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穩穩地貼合在地面上,并且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那光暈逐漸蔓延開來,相互交織融合,慢慢地在鬼樓周圍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光圈,如同一個巨大的牢籠邊界。
文叔知道姜玉郎一直在旁邊仔細的看用心的學,文叔耐心提醒道:“光有籠子還不夠,關鍵是得有鎖!接下來看好了!”
隨著文叔的動作不停,他又從布袋里拿出幾支特制的朱砂筆,蘸飽了朱砂,以那光圈為界,在地上快速地畫起一道道復雜的符咒來。只見那朱砂在地上留下一道道鮮艷的痕跡,仿佛是給這牢籠又增添了一道道堅固的枷鎖。
文叔的動作行云流水,筆下的符咒一筆一劃都透著莊重,亦是道法的威嚴。
待最后一筆落下,整個鬼樓周圍都被這靈符鎖咒所籠罩,那原本透著陰森之氣仿佛隨時能有鬼怪進出的鬼樓,此刻就像是被牢牢鎖住了一般,被困在了這畫地為牢的法陣之中。那些小鬼們縱使再有沖動的念頭,也只能被困在里面,無法越雷池一步了。
大功靠成文叔長舒口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姜玉郎:“可記清楚了?”
姜玉郎一臉謙虛的模樣,撓了撓頭說道:“文叔,整個步驟我倒是都記清楚了,只是里頭的一些細節,我心里還是沒底,怕自己掌握不好?!苯窭裳酝庵馐且娮R到了新的符咒,根本還沒學習過。
文叔聽了,微微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這學東西啊,就跟蓋房子似的,先得有大樹再有枝丫,把那些基本的步驟記住了,那就相當于有了房子的龍骨,框架搭起來了,后面才能慢慢完善嘛。而你說的那些細節方面,那可就得靠基本功了,這沒什么捷徑,只能依靠時間去慢慢打磨去積累,別的呀,還真沒什么能代替的。你瞧瞧我,畫了幾十年的符了,可也不敢說自己就能畫盡天下之符,這符咒一道,博大精深著呢。哦,對了,我那兒有本書,等改天找個時間可以交給你,對你學符咒應該會有不小的幫助?!蔽氖逭f著,眼神里滿是對姜玉郎的期許,盼著他能在符咒之學上日益精進。
姜玉郎聽著文叔的話,心中滿是感激,他深知文叔這是毫無保留地在傳授自己經驗,而且還愿意把對學符咒有幫助的書交給自己,這對于一心向往天師之路的他來說,無疑是極為珍貴的饋贈。
師徒二人再次分別,白天的時候,文叔仔仔細細地把昨夜在鬼樓的那些細節和線索整理了一番,隨后巧妙地將一封匿名信送去了該出現的地方,只盼著能借助有關部門的力量,讓那王峰受到應有的懲罰,也算是給枉死的眾鬼一個交代。
可誰能想到,到了晚上,文叔突然心頭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那感覺就像一團陰云,沉甸甸地壓在心頭,而且他隱隱覺得這感覺和那鬼樓有著莫大的關系。當下,他也沒猶豫,決定自己獨自去鬼樓看看情況。
一到鬼樓那兒,文叔心里就“咯噔”一下,果然糟了呀!他發現昨晚精心布下的靈符鎖咒竟然被破壞掉了,而且明顯是從外部被強行破壞的,那破壞的痕跡透著一股極為濃烈的煞氣,光看著就讓人心里直發怵。
文叔心里明白,能有這般手段的,絕非樓里那群小鬼的級別所能做到的,這背后肯定藏著什么厲害的角色。
文叔趕忙走進鬼樓查看,這一進去,卻發現里面空無一鬼了,那些原本被困住的鬼魂仿佛全都憑空消失了一般,整個鬼樓顯得格外寂靜,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勁兒。
文叔心里越發覺得不對勁,四處找尋線索,最后在樓下發現了一個燒黑的茶葉罐子,那罐子正不停地哆嗦著,看著十分怪異。
文叔上前打開一看,原來是那秦老三蜷縮在里面呢,此刻的秦老三,臉色慘白,身子還在止不住地顫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