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災難的發生

          隨后上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和歡呼聲,不久后又恢復了平靜。趙大寶咬牙切齒地說:“這些人到底是誰,聽起來就像他們打開棺材偷走了我們的寶貝一樣。”

          洛音和我并未理會他,只是繼續仰頭觀察上方,直到脖子酸痛。確認那些人已經離開后,我們才悄悄松了口氣。在古墓里遇到其他盜墓者,結局總是只有一個。

          在這個行業里,暴力和掠奪是家常便飯,沒有道理可講,唯一能保護你的只有自己。若不幸遇難,最多也只是多年后被考古學家發現,運氣好的話,還能找到地方安葬;

          要是碰上不專業的團隊,可能還會誤以為你是陪葬品,甚至制成標本展覽。

          這座樹內部空間寬敞,并有通道相連。沿著通道前行,盡頭處抬頭可見八口懸掛在空中的棺材,七口較小的圍繞著一口最大的,全由鐵鏈固定。其中三口已被打開。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場景,我們三人一時無措,感覺像是在做夢。很明顯,那三口被開啟的棺材是由趙大寶砸開的,而剩下的五口大小不一,依舊完好無損。

          在這里,我們還發現了幾具腐爛的尸體,根據腐爛程度判斷,這些尸體應該來自解放前的一個國外考古隊。

          趙大寶撿起一枚銹跡斑斑的胸章,上面僅能辨認出一串數字:“19420822532”。洛音首先反應過來,認為這就是劉村長提到的那個失蹤的國外考古隊。

          回憶起在劉村長家喝酒時聽到的故事,我們意識到這些人就是多年前由劉村長的大哥作為向導帶入北安山后消失的那支隊伍。

          仔細查看這些尸體,共十一具,穿著破舊卻高質量的登山裝,顯示出他們身份非同一般。其中一具身著粗麻布衣服的尸體應該是劉村長的哥哥。

          趙大寶開始檢查尸體攜帶的背包,材質為高強度尼龍,雖有輕微防腐作用,但仍需戴上口罩以防止灰塵。

          在一個包中,我發現了一副眼鏡、一支鋼筆、放大鏡、小型考古鏟、一張模糊不清的地圖以及一個膨脹變形的筆記本和一個小牛皮錢包。

          錢包打開后,里面的物品損壞嚴重。僅存的一張類似身份證的卡片上,照片已模糊不清,但還能辨識出一個名字,“戴夫”,是通過殘留的部分英文推斷出來的。

          筆記本里的文字雖然因潮濕而膨脹、有些地方也變得模糊,但大部分仍可閱讀。讓我驚訝的是,“戴夫”用漢字記錄了他的日常和情感變化,內容包括了他與不同女性的愛情故事。

          盡管他的字跡平平,但對于一個外國人來說,能寫出這樣的漢字已屬不易。對于這些開放的愛情觀,我并無太多興趣,快速翻閱到了后面的內容。

          趙胖子對這類八卦尤其感興趣,他大聲朗讀著那些愛情故事,讓我感到尷尬不已。

          偷偷瞥了一眼洛音,她卻顯得異常冷靜,直到最后才淡淡地說:“這些外國人,利用我們國家一些單純的小姑娘,做盡了壞事。”

          我立即回應道:“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中國人的思想已經大大進步,各種事情見得多了也就不再覺得奇怪。外國男人也不比中國男人優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