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程天宇抬腳將鈦合金密碼箱踹進海里，箱體撞擊浪花的聲音像極了上周被他沉江的叛徒。艦隊右舷方向竄起十二道水柱，某種青灰色巨影在海面下蜿蜒。

    黑西裝戰術腰帶上的警報器開始頻閃，他盯著平板上跳動的能量圖譜，喉結滑動兩下：“能量讀數突破臨界值，建議啟動B計劃…”

    “啟動你媽！”程天宇扯開愛馬仕領帶，袖扣崩飛在甲板彈起清脆的回音。他脖頸浮現的紫黑色血管正隨著遠處雷暴同步脈動，“把電磁炮陣列給我架到艦首！”

    二十海里外，雷云漩渦中心突然劈下藍紫色電弧。程天宇的定制鱷魚皮鞋碾過滿地衛星電話殘骸，西裝后擺被狂風吹成獵獵作響的戰旗。當第七道雷光貫穿云層時，他腕表上的隕石表面突然浮現龍形裂紋。

    “董事長小心！”黑西裝撲來的瞬間，程天宇反手擒住他咽喉。暗紅色紋路從指間蔓上對方頸動脈，黑西裝的慘叫聲混著皮肉焦糊味消散在雷聲里。

    艦隊左翼突然傳來金屬扭曲的悲鳴。程天宇轉身時，看見永生七號護衛艦的鈦合金甲板正像熱巧克力般融化，青色龍焰順著通風管道噴涌而出。對講機里傳來變調的嘶吼：“他們來了！他們帶著龍——”

    程天宇突然扯開襯衫，胸口紋著的饕餮圖騰泛起幽光。他從西褲口袋摸出個青銅羅盤，盤面二十八宿方位正在滲出黑血：“通知母艦準備投放龍怨彈。”

    “可董事們說過…”黑西裝剛摸到腰間配槍，整個人突然抽搐著跪倒在地。他太陽穴位置鉆出條帶刺的青色藤蔓，細看竟是某種活體電路。

    程天宇踩著部下尚未涼透的尸體跨進艦橋，全息沙盤上代表我方的藍色光點正成片熄滅。他抓起加密通訊器時的獰笑混著電磁雜音：“小崽子們，知道老子為什么選雷雨天出海么？”

    海天相接處炸開球形閃電，永生母艦的電磁炮陣列開始充能。程天宇腕表倒計時歸零的瞬間，方圓十海里的暴雨突然靜止在空中，每一顆雨滴都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三百海里外的臨時指揮部，趙清娥的戰術平板突然彈出紅色警報。

    “林隊！老東西要放龍怨彈！”她扯掉嘴里的泡面叉子，加密頻道里傳出電流雜音。

    林隊把煙頭摁滅在《山海經》殘頁上，泛黃的“雷澤”篇正冒出青煙：“讓大寶他們別碰青銅器！程天宇身上帶著三星堆的……”

    窗外的暴雨突然拐了個直角，趙清娥的馬克杯里泛起環形波紋。她盯著能量圖譜上暴漲的曲線，突然抓起對講機：“那些龍怨彈是用青銅器碎片做的！去年洛陽鏟挖出來的商周……”

    永生艦隊方向炸開球形閃電，加密頻道陷入死寂。程天宇的狂笑混著電磁雜音傳來：“林警官，聽說你女兒明天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