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前邊剛接受了他又聾又瞎,且從未見他開口說話,竟下意識地覺得他亦是個啞巴。 原來他會說話,聲音還挺好聽。 江元音點頭,旋即怕動作弧度太小,他看不清,又大聲應道:“是我。” 兩人面面相覷,短暫的沉默。 快要貼面的距離,齊司延用力抓著木板,而江元音陷入深思。 難道要這個距離,他才能看清楚? 那的確和瞎子無異,怪不得要讀盲文。 也難怪陳招娣說他是“廢人”,侯府由他二叔父齊文臺和二叔母陸氏掌控。 他這個身子狀況,便是想當家,也有心無力吧。 這時有人敲門,下人稟告道:“藥膳備好了,請問侯爺在何處用膳?” 下一瞬,曲休扯著嗓子高聲重復。 饒是已有了心理準備,江元音還是被這如雷的嗓音嚇了一跳。 ……要侍候齊司延,得有一副金嗓子才行。 齊司延輕聲道:“就在這吧。” 他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重,沖江元音玩味問道:“夫人可是想坐我身上?” 她再往前些許,可就要整個人撲入他懷里了。 一旁的曲休和雪燕目光不經意對上,全是默契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