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只當她是“棋”,她會緘口不言,與他和離后,離開汴京。 君若無情她便休。 她需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若齊司延只當她是棋子,定不會讓一個知曉他秘密的人離開。 那時,封弋能助她。 封弋靜候片刻,見她不再有下文,方才開口:“就這?” 江元音頷首:“就這。” 帷帽下,兩人沉默對視。 江元音率先出聲:“你可應了?” 封弋沒出聲回答,只是兀自抬手運功,下一瞬隔空以掌風劈掉了江元音的帷帽。 速度之快,江元音完全來不及反應。 帷帽落地,她愕然看著他,下意識地脫口問道:“你這是何意?” 傷到這種地步,他竟還能運功? 他武功果然了得,有他相助,她定能順利離開汴京。 封弋目光直接地鎖定在她臉上,開口回道:“我總得認得我要護送的人。” 他早就看她的帷帽礙眼。 江元音知他這便是答應了,俯身彎腰去撿地上的帷帽,余光不經意間瞟到他的胸口,那剛換上的干凈衣服竟又有鮮血肆染開來。 顯然他剛剛運功劈掌,牽動了傷口。 可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全然不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