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休一聽齊司延自稱“本侯”,就知這事沒有任何的商量余地了。 他今日嘗試過無數次,只要一想轉述昨夜江元音的話,便會被齊司延一個眼神噤聲。 這都處理完要事,要就寢歇息了,他依舊沒法提。 齊司延態度太強硬,曲休也不敢再說,只好悻悻退下。 門后,江元音緊緊抿唇。 就因為她不是江興德的女兒,曲休一提到她,都會讓他不悅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篤定的愛意,變得不確信了。 ……他真的愛她嗎? 齊司延褪去了外衣,著里衣面無表情地邁進了藥浴池。 他不像是要沐浴洗漱,仿佛只是為了泡在水里。 江元音平復了情緒,調整了下呼吸,正要走出門后的陰影,朝齊司延走去時,藥浴池的大門被人敲響。 曲休去而復返,急聲道:“侯爺,有要事容稟!” 江元音只好駐足,稍作等待。 這夜才剛開始,不急這一時半會。 齊司延揚聲:“進來。” 曲休推門而入,謹慎合上門,湊近俯身稟告道:“侯爺,剛收到密信,江云裳有消息了!” 齊司延興致缺缺,語調沒甚起伏:“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