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獨自去了泉郡。” 齊司延呼吸一滯。 江元音自他懷里仰頭看他,于昏暗中去尋他的眉眼,婉轉道:“所以侯爺,你說的‘夢’,我信。” “那我的‘夢’……侯爺可信?” 齊司延稍稍垂首,與她額頭相抵,啞聲道:“當然。” 此刻言語顯得匱乏,他尋不到任何可以貼切表達的詞,只想同她肌膚相貼,呼吸相聞。 身體的溫度,亦是一種語言。 就如同他前邊坦然說完,她說她相信時,他只想吻她。 聽到肯定的回答,江元音懸著的心終于安穩落地。 她再無顧忌地同他分析推測道:“我想‘做夢’的應當不止我與侯爺,想必江云裳亦是大夢一場。” “所以,她才會復制我的刺青,獨自去了泉郡,她想當皇后。” 親密無間的距離,江元音能察覺到他每一絲情緒的轉變。 ……他好像不太高興。 她只當他是因為江云裳這一世要過“好日子”而不爽,出聲補充道:“侯爺放心,江云裳在三爺那過不上好日子的。” 齊司延緊繃的情緒沒有絲毫的緩和,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上移,捧著她的臉,緊聲問:“阿音和那個三爺可……有感情?” 他們攜手過了一輩子。 她還當了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