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 難道他真的不是中原人嗎? 江元音只是短暫的疑惑,不再深究。 他是不是中原人,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正如她白日里對他所言,只要他品行端正,自愿跟著她,她一定讓他頓頓吃飽。 江元音跳過了這個話題,起身走向臥房外間的軟榻:“去取我的針線盒。” 她答應過齊司延的,要日日繡個幾刻鐘,為他繡制一條腰帶。 她會信守承諾。 燭火在江元音眼底跳躍,她不再似白日那般克制自己的情緒。 思念滿溢,隨著細細密密的針線,縫進腰帶里。 也不知道齊司延現在如何了? 又是一夜獨眠。 睡醒后的江元音,會收斂起對齊司延的思念,全心投入自己要忙活的事情中。 她洗漱后,命人去請郎中,之后用了早餐,覺得郎中差不多時候要到了,便讓人喚了那少年過來。 少年換上了干凈的衣衫,瘦高的個子,因為不安和自卑而含胸駝背。 他低垂著頭,怯生生的立在江元音面前。 ……是因為他昨日吃得太多而喚他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