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煙搖頭,眼淚全滴落在崔關禾手背上,她懇求道:“讓我留在這照顧外祖父吧……” “不行,我母親不允你又不是不清楚,”崔信不耐擺手,驅趕道“走走走,趕緊走,上門就哭,喪不喪?” 江元音眼底一片冷意,俯身彎腰,去攙扶秦瑾煙,勸道:“瑾煙,我們一起走。” 留守在這除了心理上能好過些,對崔關禾的“病情”起不到什么幫助。 “你用不著走,”崔信挽留江元音,“你可以留下來,她那屋子住他們母子倆就夠嗆,塞不下你一行人。” 他神色里既有秦瑾煙的嫌棄,又有對江元音裝腔作勢的大方。 “我不和瑾煙擠,”江元音掀了掀眼皮,看著崔信,輕聲卻咬字清晰道:“我夫君已替我尋好了落腳處,不勞煩崔郎君費心了。” “夫君?你嫁人了?你怎么不早說?” “崔郎君也沒問我啊。” “那你來府上作甚?”崔信眉目里有了惱怒,“關心我和薛梓玥的婚事作甚?” “席間無聊,隨口閑談罷了,何況不是崔郎君自己跑到‘流光坊’邀我上門做客的嗎?”江元音一派無辜地作答:“我婚嫁與否和崔郎君何干?崔郎君這生得是哪門子的氣呢?” 崔信噎住,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