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盤問了半天,夏國國君也沒能從小王爺嘴里問出什么破綻來,心煩意亂之下?lián)]了揮手讓他回去了。

          小王爺本想給七哥說說情來著,但又一想到不管是自己的父親還是七哥,都不許自己跟皇上提這件事兒,他只得不甘不愿的閉上了嘴,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宮門口,定王也不知道已經(jīng)轉悠了幾圈兒了,直到看到自己的臭小子囫圇個兒地從里面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和發(fā)型絲毫不亂,心里才算踏實了下來,揪著自己兒子上了馬車,開始盤問起來。

          與此同時,御書房里夏國國君也在問身邊的人:“國師你看,剛才小九兒是否說了實話?”

          “九句真一句假。”國師捻著胡子說。

          “國師怎么看?”

          “皇上稍安勿躁,”國師的聲音清凌凌的,讓人聽了就能讓發(fā)熱的頭腦冷卻下來,他接著對夏皇說道:“皇上待七皇子本就過于苛刻,而小王爺赤子心性,他一心認準七王子,就會事事時時處處都替他著想,說個無傷大雅的小謊其實不算什么。”

          “怎么不算什么?敢對朕說謊,那就是欺君,是死罪!”夏皇的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大聲叫喊道。

          “皇上,您已經(jīng)親手把自己的嫡子推開了,現(xiàn)在連弟弟都不想要了嗎?”國師完全無視他一身的戾氣,對他說。

          “朕是皇上,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皇弟竟然敢教唆自己的兒子跟朕叫板,簡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反了他了。”夏皇這話說得就好像一定找到了證據(jù)一樣,不禁令國師側目。

          “皇上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定王一家對皇上從無二心,還請皇上三思。”國師勸道。

          “國師不必勸朕,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現(xiàn)在夏國的處境,所以不會在這個時候動定王的,不過死罪不宜追究,但活罪他是逃不掉的,敢背叛朕,那就走著瞧,等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就知道朕的好了,哼!”夏皇說著,眼里閃過一絲快意。

          國師驚訝了,他不動聲色的走近夏皇,“皇上,今日的平安脈還沒有診。”

          “哦,那就現(xiàn)在診吧!”夏皇說著,對國師伸出了右手。

          國師將三根手指搭在了夏皇的腕間,細細感受著指腹下的脈動,沒一會兒功夫,他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夏皇的脈象實在是太奇怪了,最初的時候他確實診出了異常,他的脈搏時而細弱,時而宏大,間隔和速率截然不同,明顯是中了毒的征兆,然而還沒等他診明白,他的脈象突然就變得完全正常了,一點兒異常都沒有。

          他又想起這些日子診的脈,全都是跟剛才后來診出來的結果一樣,一點兒異常都沒有。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呢?國師陷入了沉思,這邊夏皇看著國師也不放開自己的手腕,也不說究竟診出了什么結果,只是一味的發(fā)呆,心里突然又涌上了一股煩躁之意,想也沒想的就把自己的手從國師指下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