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適時的響起。

    林書雪給走進教室的顧城讓開位置，讓他進來。

    顧城看起來很正常，如果不考慮他發燙的面孔和手里拿著粉色水杯的話。

    林書雪沒說話，但眼睛里寫滿問號。

    她只是不愛說話，眼睛可是很靈活的，那么大一個少女粉的水杯，她當然看的到。

    拉過鉤自然不能說謊，顧城也沒打算瞞她，索性壓低聲音實話實說。

    原來是秦歌的啊，那就不奇怪了。

    顧城每天中午在隔壁給自己女朋友講課的事她是知道的，一起吃午飯她也是知道的，甚至就連他們在哪個餐廳包餐她也知道。

    沒辦法，她的司機和保鏢每天中午要開房車過來給她送餐，順便讓她休息會。

    如果時間合適，她還會和阿廖夫教授連線，向教授探討數學。

    雖然她人在國內，但遠在莫斯科大學的阿廖夫早已將她視為內定弟子，每周都會抽出兩小時左右為她答疑解惑。

    她在國際奧數比賽的表現太驚艷了，想收她做弟子的老師很多，但阿廖夫教授和國內的文教授是最熱心的。

    房車停在學校門口的停車場，而餐廳就在距離停車場幾十米遠的地方。

    距離這么近，她想看不到顧城和秦歌都難。

    當然不是偷窺，校門口就這么一處停車場，她有什么辦法。

    她每天都會坐在窗口，叉起小牛排，目送顧城和秦歌言笑晏晏的路過，然后狠狠的咬下牛排，送入口中細細咀嚼。

    和顧城獨處時，偶爾有那么幾個瞬間，因為他的目光太過熾熱，她分不清顧城到底是讓她幫忙去追秦歌，還是讓秦歌幫忙來追她。

    現在她大約可以確定了，這個水杯大抵是定情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