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沒問題，但還有個最關鍵的問題。

    “李廠長，劉工，沒記錯的話，三三九廠是國營廠吧，我們就算能找到證據讓他們吐出廠子，難道真上交國家嗎？”

    上交國家也不是不行，但不能是現在。

    顧城還有宏偉的目標需要實現，今年擴大生產非常重要。

    李廠長和劉大慶對視一眼，同時笑了。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說道：“顧總，你有所不知，當年三三九廠的老職工對廠子是有感情的，廠子就是我們的家，這里不但是我們工作的地方，還是家人生活，孩子上學的地方。”

    “當年改制時，我們也試過自救，經過幾番拉扯，最終的結果是我們昌平廠試行私有化改制，懷柔廠進行集體化試點。”

    “懷柔廠當時就是采用我們現在的模式，找私有資本入股，然后由工人用遣散費買下一部分股權，進行公私合營。”

    “但劉瑤光這個畜生不干人事，一點點把大家的股權吃掉，最后把懷柔廠變成他自己的私產。”

    “沒人管嗎？”顧城皺眉。

    “誰管？劉瑤光當時和HR區...”

    “停，停，沒有證據的話不要說，這個話題太危險了。”顧城趕緊打斷李國成的話。

    老李啊，有些事就算知道也不能亂說啊，真說出來會出事的。

    “行，我不說，顧總你知道意思就行。總之他們就是勾結起來一分錢沒花把我們的廠子套走了。但因為懷柔廠效益一直不錯，所以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就搞了這么一出。”

    這下顧城懂了。

    “所以說收回懷柔廠，產權可以歸我們，呃，我的意思是歸全體職工？”顧城差點說漏嘴，趕緊改口。

    “顧總，您不用客氣，要是沒你，懷柔廠肯定沒法復活。”

    李廠長微笑著說道：“懷柔廠現在早就入不敷出，工人兩個多月沒發工資，訂單也接不到，完全是等死狀態。只是劉瑤光這個人不簡單，不像張天亮那么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