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忠將信件遞過去：“是李自成寫的，狗皇帝朱由檢逃跑了，卻在山東造反，攜裹百姓百萬人，渡江南下，讓我小心。”

    說到此處，張獻忠臉色古怪，目光迷糊：“你說這李自成廢物吧，他打下了京城。若是說他厲害，他連一個皇帝都抓不住。”

    張定國面色著急：“義父，重點不是李自成，是崇禎啊。”

    張獻忠一愣，接著哈哈哈大笑：“崇禎？那個一輩子沒出過宮的皇帝？”

    “義父仔細看信件。”張定國臉色難看：“崇禎學的是我們的招式，可他比我們更狠，他不進屠地主，滅豪紳，殺官員，更是連普通百姓都殺。”

    “如果李自成沒騙我們，那事情就大了。”

    “一個連城池都拆毀，連村莊都焚毀的皇帝，他不是瘋了，就是……”

    張定國嘴唇蠕動，呆呆的看著自己義父張獻忠。張獻忠皺眉，盯著信件，嘴角也在抽搐：“你是想說，他比我都狠了？”

    不等張定國回答，張獻忠就愁眉苦臉：“確實麻煩大了，我不相信朱由檢是瘋了。定國啊，你說說看，這么一個狠人，咱斗得過嗎？”

    張定國哭笑不得：“爹，你不是又要跑吧？山里可真的不好受啊。”

    張獻忠無奈，指著城外：“這老娘們雖然兵不多，可真的很能打啊。如果我們短時間破了成都，一切好說。可若是破不掉，崇禎又來了，那咱們父子可就真的成了老鱉咯。”

    “你說得對，崇禎沒有瘋，他只是看明白了。”

    “他這么狠，為的可不僅僅是攜裹百姓啊，也是為了給李自成甚至給關外韃子添麻煩……”

    張定國一愣：“關外韃子？”

    張獻忠似笑非笑：“李自成這狗東西，一向自大，可他忘記了當初在甘肅那邊，咱們被人追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時候。”

    “邊軍之強橫，超出想象。由此可見，韃子的實力，即使不如傳說中，也是不可小覷的。”

    “為父覺得，崇禎將事情做如此絕，不是為了防備李自成，而是為了防備關外的韃子。”

    “哈哈哈，若是給李自成知道崇禎看不起他，也不知道他李自成會不會氣的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