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凌的虛影從儀器里躍出，手指輕點她鎖骨處的傳感器，兩人周圍的空氣頓時泛起漣漪狀的加密信號。

    “枸杞茶好喝嗎？”鄔凌的真身突然出現在通風口，納米機器人正在他肩頭編織光學迷彩。

    盛瑤撞翻的金屬托盤還在旋轉，每個撞擊聲都對應著某國衛星的軌道參數。

    當周特工慌忙彎腰撿拾時，鄔凌已用磁流體在盛瑤掌心畫出今晚的星圖，其中三顆人造衛星的閃光頻率正是他們的密語。

    伊凡在新聞發布廳調試著激光全息幕布，袖口的鉑金紐扣突然升溫。

    他借著整理演講稿的動作，將紐扣貼近耳朵，某個加密頻段的聲波正在耳骨傳導：“北極熊眼窩的冰化了。”這是神秘人約定的暗號，他立刻用修甲銼在講臺背面刻下藍莓園坐標，碎屑落進通風口時被納米機器人搬運重組，在排風管道拼成電磁脈沖武器的啟動代碼。

    此刻鄔凌正在地下十七米的量子通訊室，視網膜投影著全球二十三個軍事頻道的實時畫面。

    當伊凡的影像出現在北美新聞網的轉播畫面時，他注意到對方整理領帶的動作比往常快了0.3秒——這是他們當年在伏龍芝學院較量時的應激反應特征。

    盛瑤突然發來震動提醒，她破譯的衛星云圖顯示，新聞發布會場的電離層出現異常擾動。

    鄔凌嚼碎第四顆智齒里的膠囊，苦味激發的腎上腺素讓他瞳孔收縮成狙擊鏡般的焦點。

    全息屏幕上，伊凡背后的幕布花紋開始扭曲，那是激光全息設備過載的前兆。

    “要起風了。”鄔凌對著空氣呢喃，順手把玩著盛瑤掉在安全屋的發卡。

    發絲殘留的DNA信息正被納米機器人解析，重組后的基因圖譜恰好是某套反制算法的生物密鑰。

    當王部長的加密通訊突然切入時，他恰好用發卡尖挑開軍裝第三顆紐扣，露出里面微型反應堆的幽藍光芒。

    新聞發布廳的燈光突然暗了暗，伊凡的演講稿在激光照射下顯現出隱藏的水印。

    那串波動頻率讓他想起鄔凌在晨會時展示的磁流體紋路，握著話筒的掌心滲出冷汗，在金屬表面留下帶鹽分的導電圖案——正是電磁脈沖武器的觸發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