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員盯著他作戰服袖口的海水結晶，突然將操作界面切換成俄語鍵盤："三號冷庫最底層，第七排十四架，但系統顯示那批資料三分鐘前剛被申請銷毀。"

    盛瑤在軍部招待所浴室鏡面上寫滿演算公式，淋浴噴頭涌出的熱水讓鏡面浮現出隱藏字符。

    當她用婚戒紋身掃描蒸汽形成的臨時密碼時，某個加密頻段的求救信號突然接入軍用頻道——信號源定位坐標正在太平洋某處，與昨夜沉沒的偵察艦經緯度偏差值不超過500米。

    鄔凌站在資料銷毀機的觀察窗前，看著碎紙刃口迸發的藍色火花。

    那些記載著未知電磁武器參數的紙張在變成雪花的前一秒，某個反復出現的化學式突然讓他后頸汗毛豎起。

    這個曾在哥本哈根某艘科研船黑匣子里閃現過的符號，此刻正倒映在他虹膜深處尚未愈合的激光灼傷點上。

    鄔凌的手指在觀察窗的防彈玻璃上劃出尖銳聲響，那個倒映在灼傷虹膜上的化學式正在資料銷毀機里化為灰燼。

    他突然轉身撞開消防通道的鐵門，作戰靴踏在軍部生物實驗室的防輻射地板上發出黏膩回響。

    “我要調閱2021年9月北約電磁武器測試的所有生物樣本數據。”鄔凌將沾著咖啡漬的權限卡拍在掃描儀上，生物實驗室主任盯著他作戰服領口的海鹽結晶，突然打開了需要三重驗證的絕密檔案庫。

    盛瑤在設備間第七次加熱咖啡時，發現軍用微波爐的液晶屏在特定溫度下會顯示亂碼。

    她將婚戒紋身貼在加熱管側面，截獲的異常數據流突然開始反向破譯——這分明是鄔凌慣用的誘捕程序啟動時的特征。

    “目標檔案已鎖定。”生物實驗室的量子計算機突然報出德語提示音，鄔凌看著全息屏上滾動的武器參數，那個在三艘科研船黑匣子里重復出現的化學式，此刻正與新型電磁脈沖武器的生物效應曲線完美吻合。

    戰術分析室的十二塊曲面屏同時閃爍紅光時，海軍中將剛點燃的雪茄掉在加密通訊器上。

    鄔凌扯過數據線插入自己后頸的神經接口，二十組動態誘餌程序在軍用網絡里筑起流動防線。

    某個帶有六芒星標記的數據包突然撞上第三層虛擬防火墻，迸發的代碼火花在視網膜投影里化作北約軍事演習的坐標圖。

    “對方在偽造電磁干擾信號。”鄔凌的太陽穴滲出冷汗，手指在戰術鍵盤上敲出帶血指印，“把三號備用服務器的算力提升到軍用級，我要他們以為我們在阿拉斯加。”

    盛瑤抱著熱食箱沖進機房時，某個偽裝成后勤系統的病毒正在侵蝕核心數據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