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歡呼的技術員們沒注意到，鄔凌背在身后的左手正在微微顫抖——他的作戰手套內側，不知何時多了道熒藍色的銜尾蛇紋路。

    慶功宴的激光煙火在窗外炸開時，鄔凌的軍裝左袋突然滲出冰晶。

    盛瑤笑著幫他撣去肩章上的電子雪，指尖卻在觸碰到第二顆紐扣時驟然停頓。

    他們身后，聯合國頒發的星辰勛章正在防彈玻璃上投出細長陰影，那輪廓隱約組成了某個古老組織的圖騰。

    當十二國代表同時舉杯致敬，指揮中心穹頂的納米材料突然呈現奇異透光性。

    盛瑤注意到鄔凌的瞳孔微微擴大——在他們頭頂，經過大氣層折射的極光，恰好組成了三小時前從敵方母艦獲取的神秘坐標圖案。

    慶功宴進行到授勛環節時，某個穿著舊式軍大衣的信使突然出現在防彈玻璃外。

    鄔凌的星辰勛章剛觸碰到綬帶，那人隔著玻璃用唇語傳遞了七個音節。

    盛瑤敏銳地轉頭望去，卻只看到電子雪地上正在汽化的十二面體腳印。

    鄔凌面色如常地接受勛章，右手卻悄悄按住了軍裝內袋。

    那里有片冰芯殘片正在發燙，通過體溫傳導的摩爾斯電碼，正在他肋骨上敲擊出某個位于太平洋底的經緯度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