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內心，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激烈地爭吵。

    一個聲音在吶喊：“壓制它！絕不能讓這股力量毀了你！”另一個聲音卻在誘惑：“引導它！掌握它！你將獲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啊……”莫羽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體內那股失控的力量，已經開始沖擊他的經脈。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燒紅的烙鐵，在他的血肉中肆意翻攪，又像是無數只螞蟻在啃噬他的骨髓，痛徹心扉，無法形容！

    他全身的肌肉，因為劇痛而劇烈地顫抖著，仿佛篩糠一般。

    皮膚下，一條條青筋暴起，如同虬龍般蜿蜒盤旋，猙獰可怖。

    豆大的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從他的額頭、臉頰、脖頸滾落，瞬間就浸濕了他的衣衫。

    莫羽的意識，在劇痛的沖擊下，開始變得模糊。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爆體而亡的慘狀，看到了自己苦苦追尋的仙俠之路，就此斷絕。

    不！

    絕不能就這樣結束！

    他猛地咬緊牙關，強忍著幾乎要將他撕裂的劇痛，在心中怒吼：“我莫羽，絕不認輸！區區反噬之力，也想讓我屈服？做夢！”

    他必須做出選擇，一個足以改變他命運的選擇。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在劇痛中保持一絲清明。

    他的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仿佛兩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他必須控制住這股力量，為了自己的仙俠之路，為了自己珍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