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著你。”顧則言簡短地說。

    蘇瑤匆匆離開后，兩個男人之間的空氣仿佛驟然降溫。顧則言整了整袖口，“卓先生對同組演員倒是很關心。”

    雙手插著兜，卓星凡的笑意不減，“顧總對‘朋友’也很上心。”

    兩人對視一瞬，誰都沒有再說話。片場的嘈雜聲遠遠傳來，卻蓋不住這一刻無聲的交鋒。

    拍攝結束后，顧則言帶著蘇瑤和沈夢去了附近一家安靜的火鍋店。燈光灑在木質餐桌上，鍋底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剛要拿起筷子的蘇瑤，就被顧則言就伸手輕輕按住了手腕。

    “別動。”他低聲說著，已經用勺子舀了一勺湯，細心地吹了吹，遞到她唇邊，“醫生說傷口不能用力，我喂你。”

    臉“唰”地紅了，蘇瑤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真的沒事，你看……”她試著動了動手臂，結果不小心扯到傷口，輕輕“嘶”了一聲。

    “別逞強。”顧則言的語氣不容反駁。

    勺子又往前遞了遞，蘇瑤耳尖發燙，小聲抗議，“……這太夸張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轉頭向沈夢求助，“夢夢，你快幫我說句話！我真的可以自己吃飯，對吧？”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蘇瑤疑惑地看過去，只見沈夢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扒拉著碗里的米飯，仿佛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恨不得消失在空氣中。

    “夢夢？”蘇瑤又叫了她一聲。沈夢頭也不抬，含糊地“嗯”了一聲，繼續悶頭吃飯，假裝自己不存在。

    勺子依然穩穩地停在蘇瑤面前，“現在，可以乖乖吃飯了嗎？”顧則言唇角微揚，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

    紅著臉的蘇瑤，終于妥協地張開嘴，小聲道：“……就、就這一口！”

    就在蘇瑤紅著臉咽下顧則言喂來的食物，正想著如何找借口自己吃飯時，顧則言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但還是放下勺子，接起了電話。

    “我在橫市有些事，忙完就回去。”他的聲音恢復了平日里的沉穩，語氣淡淡。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女孩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雀躍：“不用啦，我已經到橫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