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和顧則言同時轉過頭。

    只見李茉莉正扶著墻壁，顫顫巍巍地站在走廊另一端，臉色蒼白，眼神楚楚可憐。

    “醫生說讓我過去復查了，我想你陪我去。”

    顧則言面露難色，他看了蘇瑤一眼，最終還是轉身過去，扶住了李茉莉。

    蘇瑤望著顧則言和李茉莉相互扶持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她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鉛。醫院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讓她眼眶發熱。

    身后傳來李茉莉嬌弱的聲音，“則言哥，你走慢點……”

    顧則言雖然扶著李茉莉，卻頻頻回頭。他的目光穿過長長的走廊，緊緊追隨著蘇瑤單薄的背影，眼中滿是不舍與掙扎。

    而李茉莉在顧則言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神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仿佛在無聲地宣告，贏的是她。

    蘇瑤的身影最終消失在走廊拐角。空蕩蕩的走廊里，只剩下她孤獨的腳步聲，在冰冷的白墻間回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拖著疲憊的身子推開出租屋的門，撲面而來的是刺鼻的煙味和嘈雜的電視聲。

    客廳里，劉桂英正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擠在沙發上，兩人面前擺著一盤瓜子，電視里放著電視劇，聲音開得震天響。

    “瑤瑤回來啦？”劉桂英咧著嘴笑，拍了拍身旁的老頭，“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老張，俺在公園認識的，人可好了！”

    老張搓著手站起來，笑得滿臉褶子，“哎呀，這就是大明星蘇瑤吧？俺可喜歡看你演的戲了！”

    蘇瑤冷著臉，目光掃過茶幾上散落的啤酒罐和煙灰缸，直接走過去把電視關了。

    “出去。”她盯著老張，聲音冷得像冰。

    老張一愣，訕訕地看向劉桂英：“這……”

    劉桂英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哎喲，瑤瑤，你這是干啥？老張是俺的粉絲，專門來看俺直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