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解釋……”他低聲開口，低沉的嗓音在行駛的出租車里顯得格外清晰，震得蘇瑤耳膜發麻。

    蘇瑤固執地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霓虹燈在她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

    她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但微微發紅的耳尖和輕輕顫抖的睫毛，暴露了她并非無動于衷。

    顧則言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撈進懷里。蘇瑤猝不及防，整個人跌進他結實的臂彎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劉海。

    “放開！”蘇瑤又氣又羞，雙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指腹下是他有力的心跳，透過單薄的襯衫傳來灼熱的溫度。

    顧則言卻收緊了手臂，將她摟得更緊。“聽我說完。”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幾分懇求，“之前離開那一周，公司經營出了些問題。已經改名顧氏集團。”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而且……”他頓了頓，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肩頭，“我正在謀劃吞并傅總的市場。”

    蘇瑤掙扎的動作一滯。傅總？那個和林在伊……

    “所以前段時間是真的很忙，不是故意疏遠你。”顧則言輕輕撫著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撫一只炸毛的貓，“現在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以后……”他的聲音軟了下來，“有更多時間陪你。”

    蘇瑤悶在他懷里，鼻尖全是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賭氣地問：“那李茉莉呢？你不用陪她了？”聲音悶悶的，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酸味。

    “我只把她當妹妹。”顧則言嘆了口氣，胸腔的震動傳遞到她身上，“現在她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準備安排她回京市。”他低頭看她，目光灼熱得幾乎要將她融化，“以后……”他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眼角，“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蘇瑤抬頭，正對上他深邃的目光。路燈的光透過車窗，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勾勒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緊抿的薄唇。

    “我看到網上的消息了。”顧則言輕聲道，指腹撫過她微微泛紅的眼角，“雖然不知道你和陳子軒之間發生了什么……”他捧起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但我相信你。”

    出租車緩緩停在她家樓下，發動機的嗡鳴聲漸漸平息。蘇瑤望著眼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氣的男人，心里的堅冰正被他的體溫一點點融化。

    推開車門，冷風夾雜著細雨撲面而來。蘇瑤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卻倔強地不肯回頭看一眼身后的人。

    “我到家了，”她的聲音比夜雨還要冷，“你可以回去了。”

    顧則言快步追上來，黑色風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不讓我把你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