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那種巨大的期待沒有就此崩塌,而是被維系住了,反倒是被編鐘的曲調,被軍中戰陣之曲的肅殺被曲翰修所引導的禮部規程,推進到了更高的層次上。 這個情況下,就連南翰文的鬢角都已經有些滲出汗了。 現在若是秦王最后還是沒有出現的話,他不能夠想象這些百姓的失望會有多么巨大,但是那老者卻雍容不變,不緊不慢去引導著整個及冠禮儀,猶如戰將行走于自己的戰場。 薛神將看著贊嘆不已:“這小子還有幾分本領?!?br/> “實在不行,就讓我戴著金甲面具,上面溜一圈吧?!?br/> “嘖嘖嘖,這么大的陣仗,我還沒有試過呢?!?br/> “我真的想要試試看,不行的話,就我來吧!” 老司命嘴角抽了抽。 此時此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他本來想說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但是看著薛神將,明明是機關人,但是老司命硬生生從薛神將的木頭疙瘩上,看出了一種躍躍欲試的味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整個氣氛到了最高的時候。 忽而傳來了疾馳的戰馬聲音。這戰馬聲不那么明顯了,但是夾雜在編鐘和軍中禮樂之中,卻猶如一縷雜音,瞬間被曲翰修捕捉到了,老者引導著編鐘禮樂推動到了高峰,所有編鐘齊齊頓住了。 軍中禮樂瞬間一停,在這個時候,那戰馬的聲音就猶如一把劍出鞘的聲音一般,變得清晰起來了,于是兩側的人,百姓,麒麟軍的士兵們齊齊分開。 一匹戰馬是從大道上奔馳而來的。 墨色的神駒奔跑往前。 戰馬的具裝上有著緋色的彩緞,這在麒麟軍中是為十萬火急之情報,及冠禮如波開浪斬,這一員騎兵急奔入內,滾鞍下馬,乃是打下陳國的時候,就派遣出之人。 看其模樣,極為雄壯,正是燕玄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