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這破破爛爛的盔甲,鉛子與破片嘩啦啦落下。 拉夫爾突兀笑了起來,這盔甲,多像他當年離家時穿的那件一樣。 再次抬頭,眼縫中的世界卻是不一樣了。 烈風呼嘯,卷著塵埃散盡在空中,就連那些背影也像沙堆般隨風飛去。 不知何時,他已穿透了眼前的塵幕。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面前已然空無一人,兩側卻是無數倒下的尸體,既有近衛修士的,又有敕令騎士的。 三層,他們足足穿過了三層戰線。 其中包括四個近衛兵團、來支援的一個影鴉兵團、一個野狼兵團以及圣杯騎兵團和法師團。 穿過了箭矢、鉛子與刀槍組成的洪流,那戰旗近在眼前,只隔著最后一排兩個近衛兵團。 拉夫爾拉住了韁繩,馬蹄聲從急促轉為輕緩。 他已到了那圣旗前。 盔甲內,拉夫爾溫熱的鮮血從額頭流到眼角。 不用去摸,他自己都知道那是被三磅炮的炮彈,擦飛了一塊頭盔與頭皮。 皮膚與肌肉內,更是夾著不少鉛子,就連體內骨板上都卡著幾枚螺線銃的子彈。 龍血馬的喘息中,帶著哨音。 距離那桿戰旗,不過三五十米米,最后的三五十米。 拉夫爾的身邊僅存五十余敕令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