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父親已經是一縣縣令,又令軍司馬,手握兵權。 已經到了許多人一輩子都爬不上去的高度了,又何須再去搶那沛相之位呢? 許耽聞言,勃然變色,指子大罵道: “無知小兒!何出此沒出息之言!” “今汝年已弱冠。” “若吾得沛相之位,便可舉汝為孝廉。” “他日仕途坦蕩,豈不遠勝于吾?” “汝竟甘久居人下,實在愚不可及!!” 許誆低首,小聲地說道: “兒本無心仕宦,但求耕讀自足,與友人平野縱馬……” 話未說完,許耽頓時暴起,將之打斷。 “混帳!何得出此謬言!” 許耽怒極,擲杯于地。 “向者,以汝年少未知,并不多加教育。” “看來是我疏忽,竟使你有了這般念頭,吾之過也!” “汝小兒,渾不知理。” “可知無官無勢,縱有萬貫家財,亦不過他人砧板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