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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父親》的散文詩

          于是,吃飯的時候,父親問我今天學的如何,我就懊著氣,只說是不知道。

          父親也沒說什么,就夾著一塊魚就往我碗里放,我生氣的躲開了,魚塊掉到了地上。

          父親就蹲下去,用筷子夾了起來,心疼的吹著氣,然后自己吃了。

          我這才發現,父親漆黑的后背上,多了不少劃傷,有的得有手指那么長,但生氣的我,也沒管那么多,連一句心疼的話都不知道講。

          這些生父親氣的小事,漸漸的也就都忘記了,但隨著我逐漸長大,讀書的時間越來越多,父親與我講話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了。

          每次父親想與我講話的時候,我也大多以“嗯!嗯!知道了!”此類話去應付著。

          漸漸的,父親變得不愛說話了,只是光給我夾菜,到后來,我也不接父親夾的菜,只說自己能夾。

          大概是怕我嫌棄他講話煩人吧,其余話就都不講了,只是堅持講著:小皖啊,你一定要記得,自己是個中國人,老家在徽州鳩茲,大江邊上,再長大些,我們就一起回老家!

          我父母是隨同鄉一起來的南洋,我頭上有過幾個哥哥姐姐,都沒能活下來,到有我的時候,算是“老”來得子。

          因此,當說這句話的時候,父親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常年辛勞的曬太陽干活,身上變得漆黑,也只掙得了一份還算可以的產業。

          在我十五六的時候,父親就開始籌劃賣掉這里的產業,一家人準備回老家,可最終還是沒能回去。

          唯獨我幸免于難,又在外國飄蕩了十幾年,最終帶著父親的遺愿,回到了老家!”

          ......

          湯皖說的時候速度不快,時常講講停停,思考思考,迅哥兒也就不緊不慢的記著,當湯皖說完最后一句話,迅哥兒也恰巧記錄完。

          “文章名字是什么?”迅哥兒問道。

          “就叫《父親》吧。”湯皖說道。

          迅哥兒把湯皖杯子里的酒倒掉,大概是冷著了,從暖爐上的酒壺里,重新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倆人就著稀疏的月光,對飲了一杯。

          雖然文章里父親做的事情,并不是真實的,但湯皖巧妙的把父愛,融合進去了,大概是因為父愛超越了地域和時空限制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