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著了。”徐牧輕柔一笑,“在莊子這邊,真遇著禍事,便往后山跑,去問呂奉,他懂尋路。”這些話,分明就勸不動,但徐牧就是忍不住要說。不說了,心里會懸著石頭,他更期望,小婢妻能聽他的話。“徐郎,還有袍甲!”徐牧認真點頭,張開了雙手,讓小婢妻像以往一樣,一繩一索地幫他系上。而后,又披了一件長袍在外。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好歹說,是安穩了一個人的思念。“走了。”轉過身,徐牧吹了一聲響哨,正帶著孩子在湖邊踩水的司虎,滿身濕漉地跑了過來。另有周遵帶著一騎,共兩騎人馬,跟在馬車前后。“牧哥兒,往哪?”“渭城北。”去了牙行,徐牧還打算再去長陽一趟,見一眼老伙計周福,順帶著想些辦法,把醉天仙推出去。好歹是大紀國都,都來內城三個月了,還不曾去過一輪,有些說不過去。當然,如果一切沒有意外。有意外,則另說。馬車外,小路并不好走,雨天泥濘,晴天漫塵。徐牧已經有了鋪路的打算。路子一好,不僅略去了出入馬蹄湖的耗時,還能讓那些來取酒的掌柜,多舒服一些。但在大紀鋪路,所需要的公證和資源,又是一大堆,只能稍稍再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