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虎,莫急,還有時間。”“牧哥兒,我想吃渭城老巷的羊骨肉。”去渭城北,估摸著要在渭城休息一夜。這司虎,真是怕自己少吃了一頓。塵煙漫漫之中,老馬車帶著二騎,四平八穩地往渭城而去。……掌燈之時,馬車終于駛入了渭城。一路的奔波,再加上天氣燥熱,讓同行的四人,都不免有些乏累。托了周遵去尋田松,余下的,便都按著司虎的意思,去了老巷那邊的羊肉館子,先點了半條羊身。羊肉還未滾香,周遵便已經騎著馬,載著田松趕了過來。“小、小東家。”田松趔趄下了馬,連身子也站不穩,若非是周遵趕緊扶住,估摸著都要摔了。“田兄,這是怎的?”徐牧皺了皺眉。此刻的田松,滿臉盡是淤腫的傷口,一條手臂似乎折了,總是藏在袖子里。連樸刀的刀鞘都不見了,只用一張又污又黃的油布裹著。“田官頭,怎的!”正在啃羊骨的司虎,也驀然氣怒,抹手而起。經過上輪的事情,在他的心中,田松便等同于老友了。“哪個動你?你且說,我幫你揍人!”“無事的。”田松哽咽了一句,擺著手,趔趄走入了館子里。田松不說,徐牧也不便追問。但大致猜得出來,應當是官坊那邊的事情。